《诗边札记:在甘南》封面,民族出版社2018年1月第1版
民族出版社推荐语
《诗边札记:在甘南》是一个复杂的文本,是散文,是诗,是随笔,是散文诗,似乎都是,又汇聚着各自文体的特点而成为自己独特的模样,扎西才让以“诗边札记”命名之。“甘南”则是其地理坐标,作者将故乡甘南的风土、宗教、信仰、日常、思考、追问、寻找、无奈和忧伤统统融入文字,片段式地呈现出该地域丰厚的文化底蕴和人文特质,诗人在其冷静的书写中完成自己对生命个体对浩瀚宇宙对神性与人性的深刻洞察及反思。
《诗边札记:在甘南》:一种新型的文学样式
由藏族作家扎西才让创作、民族出版社近期出版的《诗边札记——在甘南》,是其最接地气、最具特色的文学自由随笔,全面呈现了诗集《大夏河畔》中浮现出的文化脉络。这部新作的面世,标志着新时期中国当代藏地文学全面走向经验化、多元化、文化化、多样化的发展态势。诗人扎西才让把“札记”这一文体进行了适度改变,使之成为一种新型的文学样式呈现给读者,意在凸现诗歌创作中文化地理学对文学创作的价值和意义。这也许是写作者如何借助于文学来表现民族文化创作经验的参照,是可以借鉴并分享的。
这部二十万字的札记以篇幅长短不均、结构形式自由、情感张力适中、节奏弦律优美、全面自由化的文字,及散文诗化的段落,真诚地谱写出了藏民族文化的独特魅力和民族情怀,呈现出了后纯文学时代“美丽文学样式”的建构。
《诗边札记——在甘南》中,诗人扎西才让本着以“以人为本”的创作理念,谱写了文化地理学意义上的人性美、人伦美。全篇分为七卷,可以将其概括为:人物篇、地物篇、什物篇、创作篇四部分。人物篇中诗人重新塑造了扎西吉、德本加、卓玛草、孤独的男人、感冒的患者等一大批扎根于民族土壤的同胞,给他们送上了人性赞美和人道主义关怀。地物篇可以说是作家扎西才让最美丽的誓言。作者生活于“桑多镇”这个文化地理中心,因而所有的创作(包括小说和散文)都是围绕这一特独的“文化光圈”展开,形成了以诗赞美人性,以诗坚守文学土壤,以诗感恩祖国的美丽誓词。什物篇是诗人最灵性的发现。在“桑多镇”这得天独厚的文化光圈内,诗人用审美的眼光发现了鹰、人类的猪、没人在意的石头等什物体内所闪现的灵光,传承了庄子“齐物论”的思想和《文心雕龙》中“物色”篇的创作理论,体现了诗人对自然的洞察力和思辨力。创作篇是诗人创作经验的再交流,在这个篇什中,诗人再次审视了《哑东》《顿悟》《桑多河的四季》等一些诗歌的创作场域与文化空间,诉说了其呈现诗歌“别一性”的创作经验。
《诗边札记——在甘南》坚守了当代现实主义的创作传统并有所创新。在“札记”中更多地融入了对故乡的历史文化、宗教风物和民间生活的观察和思考,彰显和记录着他自身生存状态和幽徽情怀,从中找到了摆脱人生困境的方式。他以“札记”的形式为当代汉语诗歌写作者们提供了阅读、发现、反思、观察的有效路径。这部札记的诞生,是扎西才让对其汉语诗歌创作经验的一次汇总,是一次最接地气、最具本土经验的现代表达。
作者:朱永明,男,藏族,甘肃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西北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藏族汉语文学。
三言两语
面对历史,我更倾情于扎西才让意欲在个体生命中表现出来的个人史。再宏伟的历史,也是由无数细节和隐秘构成的,这也是诗人关于桑多河畔的系列文字所传达给我们的启示。
——诗人、评论家
诗人扎西才让寄来了他的新作《诗边札记:在甘南》,灵性、智性、魔性。甘南的黑骏马,不带羁绊,蹄子轻松;桑多河边的年轻鹘鹰,卸掉了黄金的翅膀,飞得更高。冷抒情、零度写作、多元立体呈现,文本清澈、圆润。他的故乡“桑多镇”与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马孔多”类似。邮票一样的故里,草原与河滩、葳蕤与枯萎、凡人与神仙、肉体与灵魂。轻捻慢揉,忧伤欢悦。文字玛瑙,色泽剔透。好久没读到如此佳作了。是扎西精心打造有关对故梓的历史文化、宗教风物和百姓观察的散文随笔、散文诗或札记随笔。这种写法新颖,跟希梅内斯《三个世界的西班牙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散文诗人、评论家
桑多镇,藏地传统与当代体验,发生剧烈对撞。变化是初步的,语言是有力量的。———青年评论家、诗人
《在甘南》这组札记在结构、经验、题材、乃至文体等方面都称得上漫无拘束、天马行空,我们却依然能够一眼辨认出那条贯穿文本的脊骨,那就是扎西才让独特的语调。那些自语般的文字迷蒙着一层梦幻般的色彩,它们柔软,但背后有无形的刚强;它们流淌,但终会在无形的期许里凝铸为黄金的雕像。在这个文学语言频遭现实逼促、词语不断被公共经验磨损的年代里,扎西才让的散文语言,更像是对文学本心的一种回归。
——青年评论家
在扎西才让的作品中,最初,奇异梦幻的“美人鱼”来到了桑多河畔;人们在充满着“琥珀”“珊瑚”“玛瑙”的“花香世界”中“还俗”与“修行”;诗人的人生和桑多镇的历史交错着,凝结在妻子所酿的那一碗青稞酒里,这一碗酒里仿佛也装满了诗人对妻子的“枕边夜话”;之后,桑多镇又来了一批像“野兽”一样的人们,开始在这里栖息繁衍,爱与恨互相缠绕,离开与留下变成了桑多人命运的“变形”与“重叠”,他们从“度母”那里领来的孩子,就如同历尽千险的“祖先”回来了,和解了一切矛盾与冲突;现在,我们在桑多镇所看到的是“画中的男人”和“美少女阿卓”,只有那孤独的、忧伤的“沉睡者”记录着大夏河发生着的一切。诗人精心绘制了一幅奇幻神秘的、充满藏传佛教神圣感的地域历史长卷,拥有广阔原野的大气和浓郁的民族情怀,更盈满了生命的庄严感。
——青年评论家